“你放心,我没打算守。” 霍母一愣,就见她抬手指向桌上的离婚报告。 “等霍知泉回来,让他把离婚报告签了,你就可以如愿得到一个能生孩子的儿媳妇和一个大孙子了。” 霍知泉面色一白,摇摇晃晃站起身,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。 他的声音艰涩至极,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脆弱:“雨茗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 夏雨茗只觉得心口恨意翻涌。 凭什么不能? 是他选择了乔冉冉母子,
霍知泉面色一白,摇摇晃晃站起身,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。
他的声音艰涩至极,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脆弱:“雨茗,你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
夏雨茗只觉得心口恨意翻涌。
凭什么不能?
是他选择了乔冉冉母子,甚至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跟她有孩子。
现在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痛苦的模样?
她此刻实在太过虚弱,只能恨恨地瞪着他,用尽气力开口:“滚出去!”
霍知泉依旧没动。
他神情晦暗地站在原处,沉默了许久,忽然低声问。
“如果……我给乔同志和小虎重新安排住处,以后不跟我们住在一起,你心里能好受点吗?”
夏雨茗只是冷冷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但眼神里已经明晃晃地透出不信和讽刺。
原来霍知泉也知道,乔冉冉母子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结。
可要不是因为这次流产,他怎么会出于愧疚提出要把乔冉冉母子送走?
这时乔冉冉颤抖的声音忽然在病房门口响起。
“知泉哥……你要把我和小虎赶走吗?”
乔冉冉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小虎出现在病房外,正噙着泪满眼受伤的看着霍知泉。
霍知泉面色一僵,下意识要开口,又止住话头看了眼夏雨茗。
就是这一犹豫,乔冉冉面色惨白地点了点头,勾起一个凄美的笑。
“好,知泉哥,我们知道了……”
说完,她一把抱起小虎,转身就离开了。
霍知泉下意识想去追,脚下刚迈了一步又顿住。
他按下眼里的挣扎,回到夏雨茗的病床边,带着几分讨好地开口。7
“媳妇,你看,我真的不会管他们了……”
话音刚落,病房外却爆发了一声大喊:“来人啊!有个女同志要带着孩子跳楼!”
霍知泉神情一变,立刻扭头朝门外看去。
走廊外,许多医护同志和看热闹的群众匆匆奔过去,场面一时陷入紧急状态。
他几乎只犹豫了一瞬,就朝夏雨茗焦急地开口。
“雨茗,人命关天,不管是不是乔同志,我作为军人,都有义务过去看一眼。”
“你等着我,我处理完马上就回来陪你!以后我都守着你!”
说完这句话,霍知泉大步离开了病房,背影有几分逃跑的狼狈。
夏雨茗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,眼里只有一片死寂。
“霍知泉,我们没有以后了……”
他是个好军人,却不是好丈夫、好爸爸。
一整夜,霍知泉都没有回来,夏雨茗也丝毫没觉得意外。
第二天一早,夏雨茗却从前来巡房的护士口中听说了昨天的事。
“昨天要跳楼的那个女同志被我们军区的一位团长救下来了,听说她是那位团长的媳妇,刚救下来就哭着扑过去亲了他,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。”
“要我说,其实还挺浪漫的,那位团长为了她连胳膊都摔断了呢。”
夏雨茗听着这些话,心里却平静至极,甚至觉得讽刺。
现在在不知情的人眼里,乔冉冉和霍知泉上演了一场旷世绝恋。
却没人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团长夫人。
她闭了闭眼,心中释然。
再过三天,她就会彻底离开,到时候乔冉冉就可以成为真正的团长夫人了。
……
三天时间很快过去。
到夏雨茗要离开的当天,霍知泉都始终没有出现。
夏雨茗也没有去联系他,直接去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可离开卫生院时,她却在花园中看到了男人的身影。
他的胳膊上缠着固定用的木板,被乔冉冉亲热地搀扶着,有说有笑地散着步。
夏雨茗看了一阵,抚平心上最后一丝波澜,面无表情地离开了。
回到家。
夏雨茗将行李彻底收拾好,而后将早就打好的离婚报告拿出来放在桌上。
看着上面自己一笔一划亲手写上的签名,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。
两辈子,十多年。
到这里也该走到终点了。
只等霍知泉回来签了字,他们就会彻底变成陌生人。
霍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房间门外,一看到她就开始数落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?嫁给我儿子这么久都没下个蛋,好不容易揣了一个,刚检查出来就掉了!”
“这么没用,活该你守不住男人!”
夏雨茗提起行李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“你放心,我没打算守。”
霍母一愣,就见她抬手指向桌上的离婚报告。
“等霍知泉回来,让他把离婚报告签了,你就可以如愿得到一个能生孩子的儿媳妇和一个大孙子了。”
说完,她没等霍母回复,提着皮箱走出了那一方院落,踏上前往研究所的车。
她看着前方的道路,眼里只有释然和坚定。
往事已矣,从今以后,她将全身心为建设祖国而奋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