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雨茗听到动静脚步一顿,朝门口看去。 就见小虎亲热地牵着霍知泉的手,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:“爸爸,你穿军装真帅!” 霍知泉微微一怔,总觉得夏雨茗这话别有深意。 但他没多想,只走过去将大衣收起,说:“那我回头拿到镇上去找裁缝给你改改。” “这次太匆忙了,下次再去出差,我一定给你好好挑一件。” 要是前世听到这话
霍知泉微微一怔,总觉得夏雨茗这话别有深意。
但他没多想,只走过去将大衣收起,说:“那我回头拿到镇上去找裁缝给你改改。”
“这次太匆忙了,下次再去出差,我一定给你好好挑一件。”
要是前世听到这话,夏雨茗一定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可现在,她却下意识想:下次送她的,还会是别人不要的二手货吗?
她摇摇头,将这样的想法撇开。
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走了,哪还有下次。
……
接下来两天,夏雨茗对霍知泉始终不冷不热。
每次撞见男人接送乔冉冉时,他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却又没有开口。
夏雨茗也只当没看见。
某天中午,夏雨茗临时回家取文件,进了房却发现不对。
她平时工作用的房间门敞开着,里面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夏雨茗以为是遭了贼,拿着锄头提着心走进去。
却发现房间里乱成一团,而小虎正趴在地上翻箱倒柜。
霍知泉送来的点心本来好好放在桌上,现在却全成了渣滓和文件混在一起。
眼前混乱的一幕让夏雨茗脑中绷紧的线彻底断了。
她一时气急,将锄头丢到一边,厉声质问:“小虎,你在干什么!”
“我不是说过不能来这个房间吗!”
小虎一向被乔冉冉娇惯着,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,当即吼了一句:“你又不是我妈,少管我!”
而后他就哭着跑出了房间。
夏雨茗急着拿资料回研究所,没有留意他的去向,带着文件匆匆离去。
可晚上回来时,她却见到了霍知泉破天荒在门口等着她。
对她一向温和的脸上阴云密布,酝酿着怒火。
而乔冉冉红着眼站在他旁边,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。
一看到夏雨茗,霍知泉就质问道:“夏雨茗,你是不是打了小虎?”
夏雨茗一怔,心里只觉得荒谬:“你在说什么?我怎么可能打孩子?”
霍知泉却是拧着眉将小虎唤了过来,一把掀开他的袖子。
就见小虎的胳膊外侧,竟然有一片青紫交错的淤痕!
霍知泉看着那些伤,更加生气,语气也更冲。
“孩子已经说了,你因为他乱翻东西,就对他动了手!”
一旁抹着泪的乔冉冉终于开了口。
“夏同志,小虎翻了你的东西是有错,可你也不该对他下手这么狠呀啊!”
她转头看向霍知泉,眸中满是委屈。
“霍大哥,我知道最近我们母子麻烦你们了,是我们没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我们走就是了,明天就走……”
霍知泉面上一急,立刻说:“你们不用走!”
他说着,转头看向夏雨茗:“雨茗,出手打人是你的不对,你马上向乔同志和小虎道歉,并且承诺以后都不会对孩子动手。”
夏雨茗不可置信地看着霍知泉护在乔冉冉身前的模样,心中止不住阵阵发寒。
先前的鱼粥也是,这一次也是。
只要一出事,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,从没问过她一句究竟发生过什么!
大概在他心里,真相和是非对错,都比不上让乔冉冉母子高兴重要。
夏雨茗攥紧手,一字一顿地开口:“我不会为了没做过的事道歉!”
霍知泉也沉下脸,眼里满是失望。
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?”
夏雨茗被他的眼神深深刺痛,攥紧了手艰涩地开口:“我怎么……”
霍知泉却根本不看她,只满是歉意地看向乔冉冉:“乔同志,今天是小虎受了委屈。”
“我带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,不在家里吃了。”
说完,他就带着乔冉冉和小虎开车离开了,全程没再看夏雨茗一眼。
夏雨茗在原地站了许久,才迈动僵硬的步伐,一个人回屋收拾了凌乱的房间。
一直到夜色深沉,她都粒米未进。
正打算简单做点什么对付过晚饭时,三人就有说有笑地回了家。
夏雨茗听到动静脚步一顿,朝门口看去。
就见小虎亲热地牵着霍知泉的手,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:“爸爸,你穿军装真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