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琴,家里着火了,你能来救……”我挤着充血的喉咙,一字一句说着,被他无情的责备打断:“崔皓,算我求你,别再争风吃醋了。” 宋琴把这个号码给我时,信誓旦旦地承诺:“阿皓,这是单位配的值班电话,只在危急时通讯,不得关机,铃响必接。”“除了同事,只有你知道号码。”“就当是咱们约定的求救暗号吧,只要你打,我随叫随到。”我已经按下1
宋琴把这个号码给我时,信誓旦旦地承诺:
“阿皓,这是单位配的值班电话,只在危急时通讯,不得关机,铃响必接。”
“除了同事,只有你知道号码。”
“就当是咱们约定的求救暗号吧,只要你打,我随叫随到。”
我已经按下119。
但犹豫了一下,又给宋琴打了过去。
单纯是因为我所在的辖区归他负责,最终任务都会分到他那里。
也许直接联系他效率更高。
等待音在耳边长久响着
直到听见宋琴气急败坏地咒骂。
“我忙着呢!有什么话快说,别耽误彼此的时间!”
我才发现自己拨出了第三次电话。
这次是无意识的。
我用力晃了几下昏沉的脑袋,把脸努力探向窗外。
鼻腔像是水肿般,挤不进去一点空气。
大概我在熟睡时,就已经一氧化碳中毒了。
宋琴没注意到我沉重的喘息,见我不说话,又急躁地催促起来。
“宋琴,家里着火了,你能来救……”
我挤着充血的喉咙,一字一句说着,被他无情的责备打断:
“崔皓,算我求你,别再争风吃醋了。”
“我解释了无数次,我和郑峻没别的关系,只是在履行工作职责而已,你怎么就是不信!”
“还拿火灾这种事开玩笑,有必要吗?”
嘈杂的背景音里,夹杂着郑峻略带哭腔的崇拜娇呼:“我以为姐姐不会管我了,你真是我的救命大恩人!”
真的,没有别的关系吗?
我在心里拷问着宋琴,也拷问着自己。
最近一年,宋琴的值班手机,时常不分昼夜地响起。
哪怕深夜被扰了清梦,他也会揉着惺忪睡眼,毫无抱怨地披上外套,匆匆出门。
我以为,是他升职后要事缠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