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楚玄却不以为然:“我可曾逼迫她。”“我正是太过纵容她,才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冥府的女主人,对灵音犯下那样的罪行。”冥后,难道不就是冥府的女主人吗? “那又如何?”白楚玄神色毫无波动。话落,他朝我伸出了手。下一刻,我的灵台显现,头顶出现一株小小的彼岸花。白楚玄竟是直接将我的神魂逼出了体外。接着,他一伸手,神色冷峻地撕扯起了我的花瓣。痛!痛入骨髓!每一
“那又如何?”
白楚玄神色毫无波动。
话落,他朝我伸出了手。
下一刻,我的灵台显现,头顶出现一株小小的彼岸花。
白楚玄竟是直接将我的神魂逼出了体外。
接着,他一伸手,神色冷峻地撕扯起了我的花瓣。
痛!
痛入骨髓!
每一片花瓣都连着神魂,我只觉自己仿佛在被人生生撕裂。
我涕泪横流地哀嚎着求饶:“不要......放过我......求求你......”
一向冷酷的陆询都皱起了眉,可白楚玄却充耳不闻,直接强行摘下一片花瓣。
花瓣被生生撕裂的那一刻,我直接惨叫一声。
殷红的血丝从嘴角溢出,下一秒,我直接失去人形,化为本体——一株残了花瓣的彼岸花。
白楚玄惊诧地“咦”了一声,随即竟是满脸嫌弃:“竟虚弱至此吗?真是没用。”
他一挥手,将我一把攥在手中带到了忘川之畔。
“这是你生长之地,可助你修复灵力。”
我痛得意识模糊,恍惚间又听白楚玄说:“你九片真命花瓣,本王只取半数,这是你对灵音的补偿。”
他语气施舍,仿佛留我一命是何等的仁慈。
“一旬之后,本王再来取下一片花瓣。”
我悚然一惊,脑海中闪过两个字。
凌迟。
在人间,曾有一世,我便是遭受凌迟之刑而亡。
而神魂之痛,比切肤之痛还要折磨上千万倍。
我苦苦哀求:“白楚玄,不要……”
可白楚玄看都没看我一眼,手一挥,就将我丢进了忘川。
冰寒刺骨的河水浸透了我的身躯。
或许对曾经的我来说,这里是最适合修炼的圣地,但对于如今法力几乎耗尽的我,浓厚的灵力却如同剔骨的利刃……
在撕心裂肺的剔骨之痛中,我听到了忘川河上传来的喜庆乐章。
没错。
今日,正是白楚玄与灵音的大婚之日。
在恍惚之间,我回想起数千年前我们的大婚之辰,白楚玄在我耳边许下的承诺。
“永生永世,不负卿。”
乐声愈发欢腾。
我在河底沉得更深。
灵气涌动,我勉强维持人形。
一滴泪水悄然滑落。
裸露的四肢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恐怖伤痕。
每一世轮回,这些伤痕便增添一分。
它们刻在肌肤,烙在心间。
似乎要将我对白楚玄的爱恋一点点磨灭,哪怕血肉模糊,痛不欲生。
在冥罗殿中。
白楚玄正审理着一桩杀妻灭子的案件。
在判决投入畜生道之后,他停下了笔,眼神有些迷离。
陆询斜了他一眼,意味深长地说:“冥后变化极大,三生石上缘分未改,你们仍是夫妻,您不应如此待她。”
白楚玄听到提及殊华,脑海中闪现出那张不再光彩照人的面容。
想起她看他的眼神已不再炽热,而是恭敬地称他冥王。
他冷笑:“她在人间这些年,倒是学会了装模作样,连你都为她说话。”
“可惜,这种做作令人作呕!”
做作?
陆询瞥了一眼他腰间的长剑。
深有所指地说:“她甚至将自己的本命花蕊炼成了仙剑赠予您,这世间,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。”
白楚玄却不以为然:“我可曾逼迫她。”
“我正是太过纵容她,才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冥府的女主人,对灵音犯下那样的罪行。”
冥后,难道不就是冥府的女主人吗?
陆询深深地看了白楚玄一眼,不再多言。
……
在忘川河畔。
我湿淋淋地爬上河岸,却不知何去何从。
愣怔了许久,我才朝曾经的居所蹒跚而行。
然而,当我站在那里,我彻底愣住了。
那座曾经辉煌的宫殿,如今已是一片废墟。
这里曾是冥府中最耀眼的地方。
因为我讨厌黑暗,白楚玄便从东海龙族带来了夜明珠,照亮了整个宫殿,如同星辰璀璨。
我站在废墟之中,如梦初醒。
许久,我才缓缓蹲下,捡起一枚失去光泽的夜明珠。
一个柔弱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:“姐姐?”
我抬头看去,瞳孔猛然一缩。
来人正是灵音,她身着冥后的华服,与曾经的那个仙子形象大相径庭。
灵音走到我面前,那双常含雾气的眼睛上下打量我,甚至惊讶地捂住了嘴:“姐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