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紧张,尽量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……”裴宴礼却拉住了她的手,对上她的眼眸,认真地开口。“只要你愿意,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离开。” 宋婉乔的心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,痛得她发抖。杜雨薇,全都是因为杜雨薇……因为她受了伤,不能跳舞,陆瀚霆就要让自己也不能跳舞……宋婉乔攥紧了手,迎上了办公室里陆瀚霆看过来了的目光。她以为陆瀚霆会心虚,可是没
宋婉乔的心好像破开了一个大洞,痛得她发抖。
杜雨薇,全都是因为杜雨薇……
因为她受了伤,不能跳舞,陆瀚霆就要让自己也不能跳舞……
宋婉乔攥紧了手,迎上了办公室里陆瀚霆看过来了的目光。
她以为陆瀚霆会心虚,可是没有。
那双冰冷的眼眸一切如常。
好像不觉得他做的事有任何问题。
宋婉乔的心仿佛泡在水里,酸胀得再也压不住,不自觉红了眼圈。
她质问:“你凭什么取消我的上场资格,让我变成替补?”
“我没有推她,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
她的委屈像开了闸的洪水,声音也越来越大,惹得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。
宋婉乔缺不理会,只自顾自地问着:“你为什么永远都要这么偏心?为什么要一次次污蔑我!”
陆瀚霆听着她的质问,只皱了眉,责备道:“别任性,有什么事回家再说。”
他话语如常,在宋婉乔耳中,就像是对她的委屈毫不在意。
心又冷了一分。
她只是想争取自己应该有的一切,在陆瀚霆眼中,就是任性吗?
宋婉乔定定看着陆瀚霆。
从他凌冽的眉眼中看不出一丝那个事事维护她,处处体贴她的哥哥的痕迹。
她眼圈顿时一红,心已经痛到麻木,摇了摇头:“不回了。”
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我的家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开了文工团。
深秋的冷风灌入怀中,吹透她的身体,却远不及她的心冷。
不知走了多久,一声呼唤忽然从身后传来:“婉乔!”
她才猛地停住脚步,顺着声音望去。
就见裴宴礼站在不远处,正满脸心疼又担忧地看着她。
宋婉乔愣了下,问:“你来做什么?”
裴宴礼却没回答,径直走了过来,将一块手帕递给她。
宋婉乔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竟然满脸都是泪痕。
她的心又是一阵钝痛。
重生回来的时候,她就已经决定和陆瀚霆划清界限做寻常兄妹了。
为什么现在还是会为他的偏心心痛哭泣呢?
正想着,就听到裴宴礼说:“别哭,我去和团长说,把这个位置还给你。”
说着拉着她就要走。
宋婉乔看着他坚定的模样,心中一暖。
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不用了。”
她知道以裴司令的面子,更改一个出演名额很容易。
只是,她不想以权谋私。
宋婉乔拉住裴宴礼,说:“反正我们迟早要离开的,这次机会就给她吧。”
她话说得坦诚,说出口才注意裴宴礼红了耳朵。
宋婉乔顿了一下,才反应过来——
离开,不就是结婚的意思吗?
她有些紧张,尽量解释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……”
裴宴礼却拉住了她的手,对上她的眼眸,认真地开口。
“只要你愿意,我们随时都可以结婚离开。”
他的眼神太过赤诚,宋婉乔只觉得心底某处被轻轻戳中了,鬼使神差地点了头:“好。”
于是当天下午,她就写好了结婚申请和调职申请交上去。
审批立刻通过,只要明天,她和裴宴礼去民政局领了证,就会正式成为夫妻了。
裴宴礼也迅速买了明晚前往广州的火车票。
一领完证,他们就立刻去广州,开始新生活。
宋婉乔一想到这,心中是按耐不住的激动,还带着些许的羞涩和忐忑。
她不知道这样草率决定结婚是不是好事。
但她知道,再怎么样,也不会比前一世的结局更坏了。
至少,裴宴礼的眼里有她。
看着手中已经通过的结婚报告,宋婉乔微微放下了心,将报告收进挎包,回陆家去收拾行李。
宋婉乔在陆家生活了十几年,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很少。
不过几件衣服,一些书本。
最重要的,是架子最上面摆着的合照。
那是她和父母唯一一张合照,也是她留下的唯一遗物。
她必须要带走。
于是踩着椅子,伸长胳膊去拿。
只是她踩上椅子,刚踮起脚尖去够照片,就感觉椅子突然一晃。
一个稚嫩的童声带着恶意响起——
“坏女人!你敢害我妈妈,我摔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