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极了,几日都不曾理会。
可最后,她还是想到了办法。
原本,宋诃假死,天衣无缝。
那消息是她透露出去的。
她想让宋诃让步,这样,她便不曾做错,也不会失去。
可她算计到最后,却唯独算错了一点。
她以为的至死不渝,原真的是为了报恩。
而苏云砚,从未爱过她。
想到这个可能,她下意识否认。
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,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她不信苏云砚对她没有感情,甩开裴郡主的手便要追上去。
可从远处赶来的小厮又拦住了她:“侯爷,三皇子起了高热,不肯喝药。”
“请您回去看看吧!”
若是苏云砚在身旁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去照看她执念了多年的宋诃。
可如今,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苏云砚。
心中的恐慌和害怕让她明白,她早就不爱宋诃了。
执念在此,那心中只剩下唯一所爱。
而那个人,是苏云砚。
想清楚一切,她踹开眼前的小厮:“有病找医师。”
话落,她匆匆上马朝着苏云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他清楚苏云砚的伤很重,他们走xmb不了多远。
而在第二个客栈,她找到了白泽族人标志的马车。
她匆匆上楼,一间间寻人。
在找到苏云砚的厢房时,几柄利剑已经架在了她脖颈。
……
彼时,我的伤口已经包扎,可血迹还是渗透出来。
我忍不住拧眉,苍白的脸落入门口女人的眼中,宛若重锤落下。
姜时愿一步步上前,不顾脖颈被划出血痕,嗓音沙哑的道了一句:“抱歉……”
在一起三年,我从来没有见过姜时愿为谁低过头。
姜时愿想,我可能会伤心难过,甚至叫她滚。
可我抬眼,除了疑惑,再无其他。
看着我茫然的眼,她眼眶通红,似是质问:“我因为宋诃那样对你,你难道不生气,不恨我吗?”
话落,她死死盯着我,想要一个答案。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,为什么要恨你?”
“族长爷爷说过,无爱便无恨。”
“你为心上人谋划没有错,而我在报恩,不会生气。”
“了结我们之间的因果,是我一开始就要的。”
我一字一句,犹如细细密密的针落下,搅的姜时愿心中苦涩。
此刻,她才感觉到,脖颈间的痛意。
似乎想到什么,她摸上脖颈间的伤痕:“阿砚,我受伤了,很疼。”
“你能帮我包扎吗?”
她满口祈求,我却忍不住皱眉:“我伤的比你更重吧?”
“再者,我已经完成了你一百个愿望,因果已了,我凭什么帮你?”
有理有据的话,伤的姜时愿眼泪滴落。
看着她这幅模样,我心中烦躁:“族长爷爷,赶走她。”
“承蒙侯爷照顾我们小子三年,恩情已还,侯爷请回。”族长开口赶人,可姜时愿却笑:“白泽族长入境,我们宋国怎么也该尽一尽地主之谊。”
“来之前,本候已经向陛下传了信,想必明日陛下便会送来请帖。”
“白泽族长会给我们宋国这个面子的,对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