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曹操曹操到,“扣扣——”两声,敲门声响起。
秦芝芝推门而进,楚楚可怜,“阿彦,你有空吗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
她祈求的目光看向他。
助理识相走出。
房门关上,秦芝芝走上前。
她贝齿轻咬住下唇,“阿彦,昨天是我太过心急了,考虑得不到位。”
“离婚的事情我已经在打官司了,不用多久,我就可以——”
说着,她上前要抓住顾彦成的手。
却被避开。
顾彦成打断,“离婚是你自己的事,与我无关。”
“阿彦!”
“你别再和我开玩笑了好不好。”
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。
凑上前,想像很久之前那样,抱住他,被他拥在怀里。
却再次被无情拉开。
“以前的事都过去了,现在你我都是已婚的身份,请自重。”
他声音冷淡。
冷静得像一个旁观者。
这让秦芝芝更加发疯了,她连连摇头,“不,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要是不喜欢我了,为什么之前要对我这么好。”
“为什么......”
她反复呢喃着。
却没注意到顾彦成冰冷的双眸,他突然伸手扼住她的下巴,强势抬起。
他薄唇轻启,“我倒是想问问你,为什么要故意找人害许妍流产。”
“又是从什么时候起,知道她怀孕的。”
“嗯?”
他手上力道一下加重。
秦芝芝吓得身体一哆嗦,她尽力忍耐不让面孔扭曲。
“阿彦,你在说什么啊。”
“还装傻!”
顾彦成神情一下凶狠起来。
大掌如冰冷的毒蛇攀上了她的脖子,秦芝芝整个人身体紧绷起来。
仍然摇头,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,呃——”
她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。
一瞬间,满脸涨红。
终于,秦芝芝发觉男人是真的动怒了。
她双手猛烈拍打着他的手背,艰难发声,“我认,我全都认。”
话落,顾彦成将她松开。
她小腿一下发软,跌坐在了地板上。
捂着脖子,不停咳嗽着,脸色苍白,还不忘从地上跪起。
一下一下爬到顾彦成脚下。
她双手抱上他的小腿,“是我做的,是我买通服务员,让她在宴会上出丑的。”
“可是我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啊。”
“我这么做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啊彦成。”
“你原谅我。”
然而,她这副说辞,并不能说服顾彦成。
一把将她扯开,顾彦成缓缓蹲下身,“是吗?”
“嗯嗯!”
秦芝芝连连点头。
在触及男人那不达眼底的笑意时,她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一脸惊悚,连连后退。
却被揪着头发用力扯了回来。
顾彦成扯了扯唇角,“你说,我要是把你的信息告诉你那远在海外的外国老公。”
“他会不会过来找你?”
“不!不!!”
秦芝芝怕了,提到那个人她是真怕了。
当年,她在国外求学时,遇到了现在的丈夫。
他是一位艺术家。
那时的她并不知道,他有家暴的倾向。
直到和他领证后,不到两个月内,他打了他三十多次。
甚至有一次,时长直达三小时。
她几经死亡。
终于从他手里逃出,她知道依他的性格不会罢休的。
更何况,在逃跑前,她还卷走了他一笔大钱,毁掉了他所有画作。
为了活命,他只好回来找顾彦成。
在他面前装可怜,寻求庇护。
回来后,顾彦成对她的态度,让她看到了希望。
她笃定顾彦成还爱着她,就连他结婚三年的妻子,长相都和她有六分相似。
她更自信了,自信地认为自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这个男人。
可他没想到,顾彦成变脸变得这么快。
现在的秦家就是一个空壳子。
如果不是顾家,那么他们家在京市将毫无地位可言。
要是再失去顾彦成的庇护。
那个男人肯定会追过来的。
秦芝芝太怕了。
她哭得狼狈,祈求他不要把她的行踪那个男人。
她抹了抹鼻涕,声音带着哭腔,“是我的错,上次你带我去产检,我在妇产科门口看到了许妍。”
“后来我让人调查,得知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。”
“我太害怕了,我太害怕她用孩子困住你,那样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“所以,你就指使服务员在宴会上对她下手。”
顾彦成替她说了后半句。
他声音平缓到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却令人不寒而栗。
秦芝芝哭着摇头,“你原谅我阿彦,我做这些都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你了。”
她哭着爬到顾彦成跟前,像条狗一样祈求他的原谅。
男人却不为所动。
他缓缓站起,下一秒,办公室的门打开。
两人人高马大的保镖走进。
“带走。”
秦芝芝一脸惊恐,“阿彦,你不能对我!我这么做都是为了——”
不等她说完,保镖干脆利落架起她,往外走去。
尖锐的叫声,逐渐消匿在耳边。
办公室恢复了宁静。